“你只这一样不好,深受俗世儒规所染,看待事物的眼光亦受了他们潜移默化的影响,这点上,你那狡猾的徒儿倒是更得我心,她像颗高悬在俗世之上的寒星,只冷眼旁观尘世闹剧,一直守着自个儿的本位,从不和那些异类同流合W,言行举止上的主导者从来皆是自己——好在与受荼毒更深的那一群人相b,你这也不算什么了。”

        “她……”听旁人谈及师祁芸,玉琳琅稍稍一怔,又是夸赞之语,所以嘴角不由上扬,然而想到在赶来祠堂的路上向天方教信徒打探到的事,眼中又划过一丝哀伤,“她自是与别人不同。”

        边苦李拄着龙头拐转身,见她神sE悲恸,知她是为她那已故徒儿难过,遂抛出一个极具诱惑的条件,yu招她入教。哪知玉琳琅当即就回绝了,称师傅于她有恩,就算自己已经被赶出门派,就算宗门不复存在,她仍然不会改投别人门下,一日为师终身为傅,玉霄g0ng虽然没了,但师恩永存,她在一日,玉霄g0ng就没有断绝传承,她会尽自己全力夺回并重振玉霄g0ng,不让师傅半生心血流入他人囊袋。

        “她好是好,但根骨方面不如你。”边苦李是个务实之人,她要的是一把好刀,而不是能言善道的传教士,“老婆子我也不是不能通融之人,师徒名份什么的,我不强求,你可以不拜入天方教,但你的心,一定得向着天方教,换句话说就是,对天方教有利的事你要做,对天方教不利的人,你更要替我们铲除。”

        “贵教乃西州第一大教,按理,应该无人敢与贵教为敌,这个不利的人,前辈指的是……”

        边苦李一笑:“我查过你的身世,你是前相栾谏之的nV儿,你就不好奇,你的生父是如何Si的?”

        玉琳琅道:“我自是知道。”

        边苦李b问:“当朝的那位杀你父抄你家,你就不恨?”

        玉琳琅点头:“当然恨,但父亲谋反在先,我实无理由报复回去。”

        “你倒拎得门儿清,那你母亲呢?你母亲并无谋逆之罪,她却也让她连坐,还害得你举家受难,这你又如何为她解释?”

        “全府蒙难,实乃我父之过,贵人虽亦有错,却也不至我以牙还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