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都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是一位“合格”的父亲与母亲。」他抬头看向林渡舟,微笑保持着,但带着些许假意。「说是为了孩子好,愿意接纳不同的孩子。可在探访阶段,他们都会下意识避开有些许问题的孩子,只与“合格”的孩子接触。」

        许景殊的手指在手臂上点了几下,他没有选择cHa话,而是继续聆听下去。林渡舟看着他,心中不断思考着这里的孩子与白修言。

        在这里,孩子们被分类化,大人们的选择成为定义一个孩子的标准。

        林渡舟沉下眼,手里还握着茶杯,心情无b沈重,内心不断询问着这一切,为什麽要这麽残忍??

        白修言拿起一叠文件,随意翻出一张,上面是一份探访记录,文字写得凌乱。那段摘录写着某对夫妻在领养前的谈话:「我们确实很喜欢这个孩子。可这几次接触後,发现孩子的情绪好像不太好,时常影响其他小孩。要是她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的话,我们可能会考虑不要领养孩子。」

        他把那张纸推到林渡舟面前,指尖停在末尾:「这些人自称是孩子们的救赎者。他们用“一个家”就能换取孩子们的信任,然後再把一切抹杀掉,质疑为什麽孩子们还不懂感恩。」

        林渡舟将视线从文字转回白修言,他的呼x1变得细碎。不知为什麽,那一张张被标记、被挑选、被拒绝的记录在他心底扩张,像沉下去的石头不断撼动自己。

        他想说什麽,询问关於孩子的状态,关於这里的做法,可是话却堵在喉头。

        白修言把那叠文件合上,收起笑容,「如果你们愿意,可以选择离开,我不会强留的。」他微微低下头,「只是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孩子们。」

        他把杯子端起,抿了一口茶,声音平淡地说:「失格的孩子,他们从不明白自己为何被定义不合格。而合格的大人,总把伤害包装成Ai。这里是他们翻身的地方,不让过往的错误再次发生。」

        林渡舟的视线缓缓移向许景殊,想看他对此有什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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