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渡舟不敢吭声，就这麽回到岗位上。
门口传来呼喊声，「阿川！今天要不要一起回去？」是一起住在附近的同事询问的。林渡舟看了一眼自己桌上的药膏，摇头回应，「你先回去吧。我还没下班呢。」
他回过头，把药膏拿起走向角落。许景殊坐在那等着材料，头微微低下，手指敲着桌面。林渡舟走过去，把药膏放到他手边。对方抬起头，回了一个很短的「嗯。」
??
傍晚，厂房外的光线变得钝，天空变得灰暗。路边摊冒着白烟，油锅里滋滋响，工人们三三两两散开，说笑声在巷子里绕。林渡舟则是在门口等着许景殊出来。
「要回去了？」林渡舟问。
「嗯。走吧。」许景殊穿起手里挂着外套，动起步伐。
回家的路不远，穿过两条巷子，过一个小广场就能到。广场上时不时有人群聚集，路边也总有阿伯坐在门口赏外景。两人走在边上，一路上两人不怎麽说话，安静的走到一个岔口，许景殊停了半步，回过头看着林渡舟。
林渡舟带着微笑，「明天见了。路上小心。」
许景殊看了他一下「嗯。明天见。」他把手cHa进外套口袋里，转身走了。路灯在照着的影子在他背後拉长一截，又被下一盏灯截断。
林渡舟站在原地，没多久也转身往另一头走。夜风从街角钻出来，卷过他袖口。他抬手把衣领拉高，指尖微微发凉。走过面馆时，他停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最後还是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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