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只是喘气。

        他扔掉烟,几步走过来。目光像刀一样刮过我身上的每一处伤,最后落在我嘴角的淤青上。

        “我问你,”他声音提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去哪了?!跟谁弄成这样?!”

        我还是说不出话。喉咙里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堵得我呼吸困难。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混着脸上的污渍和血,又咸又涩。

        贺黔看着我的眼泪,眼神狠狠晃了一下,但下一秒又冻得更硬。他伸手,不是要碰我,而是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上楼。”他咬着牙说,拽着我往楼道里走。

        我踉跄着跟上,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捡。

        进了屋,关上门。狭小的客厅里,灯光刺眼。

        “贺翌,”他一字一顿,声音嘶哑,“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弄成这副样子回来?”

        我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但更多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所有憋在心里的东西,那些照片,那些真相,那些无处安放的心疼和愤怒,在这一刻全部冲破了闸门。

        “我去那个酒吧了!”我吼出来,声音劈叉,“我碰到李琛了!李老板那个杂种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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