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说自己生不逢时,年轻的时候什麽机会都没赶上。後来赶上的机会,又因为年龄大了家有妻儿老小都没「敢上」。他空有一肚子报效国家的志气,却都「报销」在了庸庸碌碌柴米油盐的生活里。
我妈怀我的时候,医生给我妈做X光那个年代超声波还没有普及,偷偷在下面跟我爸说我很可能是个畸形儿。我爸就想,找个工作钱少就算了,娶个老婆脾气大就算了,怀个娃是nV儿也就算了,还畸形。他的人生也够凄惨的。
破罐子破摔的老爸跑出去喝了个酩酊大醉,回家就没把医生的话说给我老妈听。然後,我老妈也就稀哩糊涂地把我生了下来。
话说我爸从护士手里接过我,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手指头脚指头都数了。除了头太大,什麽都全乎,没发现哪里有畸形。
也多亏了老爸那一时的颓然,否则这世界上就没我了,也就没有今天这个故事了。
每次我老爸不无得意的提起他那时候的英明决定,都会m0着我的头说,当年那个给我妈做X光的医生肯定脑袋被门挤了,竟然说我这麽个纯真可Ai的nV娃是畸形儿。
我老爸跟我老妈说,那就叫田全吧,希望nV儿一生想要什麽就有什麽,都占全了。
希望总是美好的。
我当然不可能想要什麽就有什麽,但至少还算没病没灾的顺利长大了。不像现在在我手机荧幕上旋转的那个名字,他磕磕绊绊能长这麽大,绝对是世界级的一大奇迹。
「包子,什麽事?」麻药劲快过去了,开口说话腮帮子有点酸酸的疼。
「甜甜,晚上一起吃饭。大伟在城西新开的馆子,过去捧场啊……噢,宝贝,我知道了,马上……甜甜,八点,必须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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