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11月25日05:30|北京,城楼
三天三夜没有合眼。
他坐在城楼二层的一把旧藤椅上,裹着一件灰sE的军大衣,目光穿过残破的窗棂,望向外面那片燃烧的废墟。长安街已经面目全非——那条他二十年前乘坐敞篷车检阅开国大典的宽闘大道,如今遍布弹坑、烧焦的车辆和扭曲的钢筋。远处的建筑群像被巨人啃噬过的残骸,在黎明的微光中显得狰狞而凄凉。
「主席,」汪东兴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带着一丝哽咽,「该吃药了。」
没有回头。「什麽药?」
「安眠药。李大夫说您必须休息,否则身T会撑不住的。」
「撑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笑,那笑声在空旷的城楼里回荡,听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叹息,「北京都快撑不住了,我休息有什麽用?」
汪东兴无言以对。他是中央警卫团的团长,保护的安全是他的职责。但此刻,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他可以挡住刺客的子弹,却挡不住苏联人的Pa0火。
「前线的情况怎麽样了?」终於问道。
「苏修的坦克已经突破了东直门和朝yAn门,正在向内城推进。」汪东兴的声音艰涩,「卫戍区司令员报告说,他们最多还能坚持……二十四小时。」
二十四小时。闭上眼睛,让这个数字在脑海中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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