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知既无诰命,也无品级,不过一介遗孤,故而在外殿坐冷板凳。
她倒也自得,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由子,只心平气和地喝茶,任由思绪慢慢飘远。
她同燕国公,哦,现下是罪人季忠良,只见过数面。
多半是她过往调查时无意寻见,但双方打一照面只有一次。
彼时身份已变,乔家业已得圣旨平反,虽主家凋零,清贵之名犹然落于既存之人;而罪大恶极的季忠良既是孤家寡人,亦为阶下囚,昔日往来门生作鸟兽散,若是不搭理已是善心,更多为踩上一脚,自家做的,胁迫做的,皆扣于他之上。
那般狼狈,宝知心中痛快,却也复杂。
你做尽丧尽天良之事,赶尽杀绝之时,可有想到过今日?她问。
那断了四肢,卧于腌臢之中、辨不出口鼻之人,静默半晌,嘶哑道:“我要见……季律光。”
匆匆的脚步声将宝知拉回当下。
“宝林娘娘身T不适,还请梁姑娘回吧!”
g0ngnV有些不耐,眉目浮现焦急,着急忙慌要将宝知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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