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知脑中轱辘一圈,也想不到乔家有什么亲戚值得乔氏特意遣人来唤她见客,却也顺势下了榻。
尔曼道:“我这存了几件你的衣裙,直接换了便是。”
从尔堂回明日馆再去庆风院南辕北辙的,宝知便点头由着丫鬟们打开紫檀浮雕顶箱,取出件藕粉裙衫,转入屏风后换衣。
“今上月前平反数家,流放者回京回籍,夺爵者尚在世返还爵位,若殒了便册封其子。可我只听闻乔家上下皆……”
这毕竟是宝知外祖,况且十分惨烈,尔曼也不好多说。
宝知倒无禁忌:“正是这理,当年我大舅还未入狱便叫齐家先害Si。”
尔曼坐在玫瑰椅上听着宝知略显轻描淡写的叙述,心中唏嘘不已,只得装作忙碌,将案几上的布料收起,发出呼啦的声音,好歹显得屋内不会这般冰冷。
“姐姐,我去去,晚些若得空再来寻你玩。”宝知倒一脸淡定,无知无觉地同她道别。
尔曼特地一路相送,站在院门口,看着那抹倩影,微蹙着,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咚咚忖度着,还是悄声道:“刚奴婢伺候宝姑娘更衣,宝姑娘回话时——脸sE严肃得吓人。”
尔曼摇了摇头:“血海深仇,自然是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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