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柔见他神情复杂难辨,只得愣愣地点了点头,表示不再多做追问:她知晓自己这个男友伤春悲秋得很,可能当大夫的同理心都b较强。

        只是眼下还有一件事额外的重要——

        “可以给我打个折吗?我的簪子刚刚付给路上的车把式了,工钱也交全还给李府赎身。”

        她没说自己还藏着二十两私房钱,只是两手一摊,努力睁大眼表明自己的贫穷与可怜:“我没有钱了,可以留下来做工偿还诊金么?我会写字、也会算数,可以帮你写那个方子什么的。”

        陆贞柔在李府的时候早打听清楚:这年头平民百姓的文化普及度不高,不谈那些考取功名的读书人,光是在这里,识字可是个稀罕事。

        就连红玉那等极有脸面的国公府大丫鬟,对于一些来往的酒菜单子也是念得磕磕巴巴,更别论写字。

        除了这些,就连刚刚坐在大堂里看诊时,陆贞柔也没闲着,老早就鬼JiNg鬼JiNg地瞅着来往伙计,直gg盯着隔壁桌的大夫。

        她观察到一些人连脉案都写不利索,错别字更是屡见不鲜。

        好啦,眼下她也算是一个写字、算数的专业人才,就算回春堂不招她,她去里坊那边当个跑腿算账的也成呀!

        宁回被她的理直气壮一哽,又被她的不解风情一噎,再多、再复杂的情绪都化为哭笑不得。

        他细细想了想:她才十二余岁就敢为自己赎身,就算是胆量过人,想来也倾尽了全部身家。

        何况,她对自己的私心也不做甚理解,留着她住几年,等她大了便再表明心迹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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