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须晴低着头,步子却很快,像急着逃离什么。
而在她身后七八米,一个穿黑sE连帽衫的男人亦步亦趋正跟着。
他帽子压得很低,双手cHa兜,有路灯拉长他的影子,像一条黏在郑须晴身后的黑蛇那般。
晏珺东眼皮都没抬,继续往嘴里灌酒,嚼花生米嚼得嘎吱响。
花生皮正被他吐去桌下。
男人从他左侧擦过,带起一阵劣质香水混着汗的味道。
“喂。”
晏珺东声音不高,却刚好卡在夜宵摊嘈杂与街面空旷的缝隙里。
那男人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装听不见。
下一秒,是郑须晴听见熟悉的男声,骤然转头,此时路灯把她的瞳孔照得极亮。
男人这下立刻转身要走,晏珺东长腿一伸,脚尖准确的g住对方脚踝。
砰一声闷响,导致他失去平衡,双手撑地,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快要疼得cH0U气。
晏珺东甚至没起身,只是慢条斯理的把左脚踩在那人试图撑地的左手上,他的皮鞋纹路一点点碾进人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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