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你踏进教室时,心脏彷佛要从x腔里跳出来。你的眼睛不受控制地飘向讲台,那里,沈以安正低头整理着教案,晨光为他温和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他感觉到了你的视线,抬头看了过来,嘴角g起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朝你轻轻点了点头。

        你的呼x1瞬间滞住,慌乱地低下头,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连头都不敢再抬起。你等待着,等待他会不会用眼神追问,或是下课後将你叫到办公室,谈起那件被你私吞的衬衫。然而,一整节课过去了,什麽都没有发生。他的声音平稳地讲解着古诗词,目光偶尔扫过全班,在你脸上停留的时间,和其他同学并没有两样。

        下课钟声响起,他宣布下课後便开始收拾东西,完全没有叫住你的意思。直到他抱着教案走出教室,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起那件衣服的任何一个字。这种异常的平静b追问更让你心慌。是太忙忘记了吗?还是他其实已经知道了什麽?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他的不悦与疏远吗?

        你坐在座位上,看着他消失在走廊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那种感觉很复杂,既有松了口气的窃喜,又有更深层的失落与不安。你像是个偷走了珍宝的小偷,每天活在被揭穿的恐惧中,却又因为没有人发现你的偷窃行为而感到一丝被遗忘的悲伤。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走廊上的喧嚣。沈以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坐下处理公务,而是走到窗边,望着楼下C场上三三两两的学生。他的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天的画面。他看见你缩在沙发上,像只寻求庇护的小猫,脸颊深深埋进他那件白衬衫里,睡得安详。

        那份纯然的依赖和信任,像一把温柔的刀,狠狠刺进了他的心脏。他怎麽可能忘记那件衣服?那可是他亲手为你换上的。只是,当他看见你那个举动时,他所有想要开口询问的话语,都瞬间堵在了喉咙里。他要怎麽开口?问一个受惊的孩子,为什麽要抱着他的衣服才能入睡?那样会不会吓到你?会不会让你觉得自己像个令人不舒服的怪人?

        一声叹息从他唇边溢出,他抬起手,轻轻r0u了r0u眉心。他不敢去要那件衣服了,不敢打扰你用那种方式建立的、脆弱的安全感。对他而言,一件衬衫算不了什麽,如果它能成为你在黑暗中的一点微光。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贺景yAn一身热气地走了进来,手上还抱着个篮球。

        「以安,你没去打球啊?刚才三年级那小子灌篮超帅的,你没看到亏大了。」

        贺景yAn大大咧咧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静默,沈以安回过神,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温和沉静。

        「就快段考了,还有些资料要看。」

        贺景yAn把篮球随手放在角落,凑过来笑着说:「你啊,就是太C劳。对了,听说沈书暖回来上课了?那丫头还好吗?那天看你紧张成那样。」

        沈以安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转向贺景yAn时,眼神里没有太多情绪波澜,只是平静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他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意外,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嗯,她的学费,我先替她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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