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轻轻的掀开盖在牧禾身上的那块白布,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在看见那瘦骨如柴的身子时心蓦地一沉,慢了一拍心跳。从蓬莱谷出来时,牧禾搭在我的肩上,我便已经感觉到他轻的能让我一把扛起,却不想现在看到他真正擦拭乾净的身子时,又打从心底被震了一遍。
四肢上头因凌歌输了仙力,而如nEnG芽般长出的粉nEnG新r0U,却因牧禾本就消瘦,那片新r0U看上去就像是直接披在骨头上似的。我心一酸,抬手便将一颗眼泪擦去,凌歌执着那片白布的手仍在微微颤着,即使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没有麻木,只是痛上一遍又一遍。
最後不知道过了多久,穆清已经站在凌歌身後,准备好要在凌歌需要时给他帮助。凌歌缓缓吐出一口气,双眸闭上又张开,好似下定决心要开始了,他看了我一眼,对我柔声道:
「不要强撑,要将链条除尽会很久,若有不适便立刻让穆清接手。阿羽,我知晓你想要帮忙的心情,可也不要勉强了自己,知道麽?」
我点了点头,却仍暗自思忖,不管要多久,我还是会撑到结束。穆清定是有b放血更重要的事要做,让他来替我,凌歌便会更辛苦。
凌歌拾起一旁早已备好的药物,r0u碎後撒了些在牧禾的左手腕上,我本以为应是替他将那处的皮r0U涤洗乾净,却见凡药末所及之处,皆慢慢腐去,又变成我最初在蓬莱谷里见到的那个样子,深可见骨。
牧禾的面容一直未有变化,彷佛我们此刻在他身上所做的这些疼痛,他一点也不知晓,只安详地作着好梦。穆清从後头递上一只瓶子,玻璃透彻的瓶身里有一只通T深紫,略带些白sE纹路的虫子,牠不停的上跳下窜,似是闻到了牧禾腐r0U的血腥味,频频冲撞瓶身似迫不及待要跃出来。
「这是……什麽?」我忍不住问出口。
凌歌将瓶子打开,将那只虫子自里头倒了出来,虫子攀在他的指间上似很兴奋,一直摇头摆首的观望着牧禾手上的那片血洞。凌歌看着那只虫子,闻我一问又是一叹:「腐蛊。」
「阿禾的锁链已与骨头融成一处,除了让腐蛊进去将它们食完,没有别的办法了……」难怪要先让牧禾关节处的皮肤腐化,否则怎麽能引得这只腐蛊进去?我闻言心一颤,看了看我指尖仍然不断溢出的血sE,若是没有我与穆清这样给牧禾续命,他可怎麽能忍的过去?
这可是真正的蚀心腐骨之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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