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说道:「拓拔开山,你认为,军人的意义在於哪里?」

        拓拔开山微微一楞,他看着浅水清:「保家卫国?」

        浅水清笑:「若只是保家卫国,天风军又何必出现在这里?」

        「那就是攻城掠地,安疆守民?」

        「军人一路所向,屠刀高举,杀Si百姓无数,又哪里称得上是安疆守民了?」

        「那……」拓拔开山一时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浅水清看看碧空晴,碧空晴冷冷回答:「军人就是一把刀,刀是工具,工具是没有意义的。你可以用刀来砍瓜切菜,也可以用来威胁对手,更可以用来杀Si仇敌。刀在对方的手里,是危险的东西,在自己的手中,就是有利的保障。刀,没有思想,没有灵魂,有的,只是够不够锋利而已。」

        浅水清赞赏地看碧空晴:「所以,你曾经是止水的刀,现在是天风的刀。」

        碧空晴则介面回答:「所以,刀砍向哪里,不由刀来做主,而由那持刀的手来决定。拓拔开山,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入佑字营这些日子,你从曾不正眼看我一眼,更不愿和我说话。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既然入了天风军,你我就是天风军手中的屠刀。那执刀把的手,将我们挥向何处,我们就必须砍向何处。至於那被砍的目标,是否曾是我们守护的人或物,已经不再重要了。」

        拓拔开山冷哼一声,却没有回答。

        浅水清却叹了一声:「定州,只是我们即将攻打的第一个城市,在那之後,还会有很多城市需要我们去打。如果我们想让战争进行得顺利,那麽必要的时候,我们会杀很多人。该警慑的时候,我们警慑,该宽容的时候,我们宽容。当我们的敌人真正领悟了顺则昌,逆则亡的那一刻,就是我们全面获取胜利的时机到了。在这之前,怕是要流很多血。拓拔开山,我给你最後的机会。你可以选择现在就离开这里,既不和我作对,也不和你曾经的国家作对。但你要是选择了留在这里,那麽无论我的命令是什麽,你都必须保证听从命令,绝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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