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刚刚说完,音乐便再又响起。舞者们穿着有着几分仙气的舞衣徐徐上台。而各个年轻男子,上至阿哥下至普通臣子之子,均可以互相走动,活络活络感情了。玉风看到这阵势,赶忙低头道:「咱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允鎏摇摇头,刚要说什麽。余光却发现太子在与他的随从耳语几句之後,便默默退下了,留下一个显眼的空位置。虽然坐在他身边的阿哥们都没有瞧见,与允鎏一起发现这空位的还有排行第四的皇子,他若有所思地瞧了瞧空位,尔後并没有再做什麽多余的事情,突然他觉得有人盯着他看,转过头来发现是允鎏,便微笑着拿着酒杯敬了他一下,允鎏抿了抿唇,出於礼节,也端着满满一杯酒回了礼。刚喝完不久,正当舞者聚集於台中央,挡在了四皇子与允鎏中央的时候,允鎏突然便离开了酒席,快得连玉风都没有反映过来。

        「哎!」玉风刚准备叫住允鎏,却发现舞者们已经散开了。虽然不知道允鎏是去做什麽,可是一直以来的默契让玉风想当然地端起了酒杯在周围的公子之间走动起来。端坐於高阁上的四皇子在人群中隐约瞧见玉风的身影,即便是没有具T看到允鎏在哪里,想也知道一定是在和玉风一道。於是他唇角微俏,与自己的兄弟们对着当空月sE畅饮起来。

        京城主街

        随着人群走了大半天,白鸿高挑的身影在众人之中显得异常显眼。他望着那远在大街尽头的月老庙,实在是觉得有些乏了。於是便站定在原地,白杨也被迫停了下来。一下子,这两个人成了人流中的两个大障碍。弄得白杨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少主,咱们是回去还是?」白杨实在不明白,刚开始白鸿是不想来凑热闹的,不知道为什麽,他又急着过去。到了半路上,又这样子停下来了。

        「去,当然去。我只是有些乏了。」白鸿笑笑:「母亲不是把那七巧节都寄过来了麽?我这是遵从母命,听说那个月老庙很灵,不去看看,母亲是要责怪的。」

        「……」白杨无奈地瞧着白鸿的背影,明明知道他心中在想着什麽,却也不好反驳。他是个随从,是从小便立誓要以生命为代价保护主子周全的下人,即便白鸿如何把他当兄弟,主仆的关系是不可以改变的。他要做的,便是忠诚。其他,已经不是他能管的了。想起前几日他唐突说了那些话,弄得白鸿闷闷不乐,他心中也有些後悔。可是现今看到白鸿又像没事的人一般,他又害怕是白鸿没想通其中的道理,反而认清了那段不该有的情分准备一味地错下去。

        站在前面的白鸿,自然没有瞧见白杨脸上神情的千变万化。他只是瞧着远方人头攒动的月老庙,将手中他十分珍Ai的扇子抓得紧紧的,心里有些复杂。他想过白杨的话,可是思来想去,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喜欢凝心的。

        什麽是喜欢?

        自成年以来他便在那十里秦淮穿梭,如鱼得水。曾经有过心动,他以为那就是喜欢。可是那样的悸动与见到凝心的感觉太不一样了,可是当他否认自己喜欢凝心的时候,心又会没来由的疼。那种疼虽然轻微,却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深入四肢百骸,让他有种被无形的枷锁牢牢困住一般。只有想到凝心,他的心才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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