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自己又蠢又坏……总是让你失望,闯了那麽大的祸…你一定已经不喜欢我了…」
看着白惟辞这副模样,顾知恒的心像是被针紮了一下。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揩去诗人脸上的泪水,动作带着怜惜。
「胡说什麽呢。」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我若是厌了你,就不会费这些心思管教你。」
他温热的掌心抚上白惟辞的後脑勺,安抚性地揉了揉那柔软的发丝。这个动作他们之间做过无数次,有时是清晨醒来时的亲昵,有时是诗人炫耀得意之作时的奖励,有时就像现在,是安抚,也是某种不言而喻的承诺。
「顾知恒……那你抱抱我……一下下就好,就一下下……」诗人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揪住顾知恒睡衣的袖口,轻轻摇了摇。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鼻音,软糯得不像话,像刚快要融掉的棉花糖。
「不抱抱。」教授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中克制着翻涌的情愫。
「我爱你,正因为爱你,才更不能在这时候溺爱。惩罚就是为了让你记住教训。」他的目光深邃,注视着诗人盈满水光的双眼,「这次的惩罚期结束,所有的事情就翻篇了,我就会抱着你,抱好久好久……」
虽然语气放软了,解释了缘由,也表达了爱意,但顾知恒始终克制着,没有如白惟辞渴望的那样,将他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他必须让这小刺蝟明白,规矩与後果是真实存在的,不会因为撒娇或眼泪而轻易动摇。
白惟辞从教授的话语和温柔的动作里汲取到了一丝安慰,但未能得到拥抱,眼底还是掠过一丝失落。他小声地抽噎着,却也因为教授的承诺而安心了些许。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那只大手持续地轻拍着自己的背。
教授终还是在爱人不察时偷偷动用了点精神力,缓和了诗人对疼痛的敏感度,让他在那令人安心的拍抚中,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哭累了的白惟辞,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悠长,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就这麽沉沉地睡去了。
顾知恒看着他恬静下来的睡颜,许久,才极轻地叹了口气,替他掖好被角,低声自语:「睡吧,我的捣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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